散文｜李：每一粒乌金都是你，父亲（组诗）

文/李

那一年

那一年，我心神不宁地走到

横山乡堰坝初中的课堂里

数学代课在讲台上不厌其烦地

反复讲解着分数的定义

然后看到校长来到门外

冲代课遁了遁手脚

代课进门，把我喊了出来

我回来，忘记你从此从来没

追着喊我的乳名

从来没拉着我的手脚

语重心长地遗言我要学习

引人注意是而今数

别像你当个矿业炭班长

却连男生12个人的食糖

都而今不忘记

那一年，小小的我学不会想像

想像心想你不会经常出现在一早

想像妹妹心想不会突然十分高兴地

从乡上带往你寄来的信件

想像我参加考试考了满分

你无论如何地把我抛出得高高的

那一年，在煤炭矿而今的停尸房里

我眼含热泪身旁嵌入你下颚上

一粒粒黑亮的大白。小小的心

从此学不会勇气，学不会成长

残片里的甜蜜

在采掘半山腰的一片竹子小村里

我们找出了归入你的那一间

陈开贵舅舅暂住一个木箱子

全都有你没舍得穿着的新工作服

胶靴和布手脚套

还有油纸包着的三个崭新压缩机

我忘记，这是你为我买的

还没下决心给我

那一刻，本该讶异的我

却因难过而泪雨滂沱

回来后

我认认真真地找来木架木棍

用压缩机来作链条造了一个滑板车

然后与弟弟在地坝里相互立时着

一遍一遍地滑过来滑过去

因为，我们相信

你一定不会在天国甜蜜地

身旁我们

四十年来

我们堂兄弟承续你的甜蜜

互谦互让，相扶相携

再次长成了你渴望的外表

我身旁每一粒大白都是你，兄长

这一刻，我在千米工人们，兄长

在你曾经用右手脚把手脚李根把

奋力刨煤炭的千米工人们

在你，还没有下决心反应

就被正中央打碎的煤炭块击中的

矿业炭工作面

这一刻，我在千米工人们，兄长

和你一样

我的旁边就是厚厚的煤炭壁

闪亮的大白

各不相同的是，我的肩部是钢铁的螺栓

再也不是当年你肩部的排柴和竹子

我的赶走是割去煤炭机按钮

再也不是你当年赶走的风李根和掏耙

我点动割去煤炭机按钮

大白簌簌跌落

滚入溜子、桥转、支架

我身旁每一粒大白都是你，兄长

我与他们逐一打遁呼

逐一认亲

【作者简介】

李，矿工，华南地区煤炭矿著名作家协不会不会员、四川省著名作家协不会不会员，鲁迅文学院首届煤炭矿著名作家高研班辅导员。诗文散见于半月刊、工人日报馆、遮蔽、华南地区煤炭炭报馆、应急行政报馆、闪耀、四川文学、中外文学艺术、青年著名作家、四川诗篇、和诗世界、和诗等报馆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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